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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想數週之後,這頭以為遺失的母山豬,卻奇蹟似的帶著一群小山豬從山頭回來了。
那個人有張紅潤的圓臉,是個養山豬的人家。
每回與他相遇,他眼角總是捎著笑意。他家就在山嶺間的第二鄰,是個獨立戶。
第一次經過他家時,我首先聯想的是小孩就學問題,因為那地方距離學校實在太遠了。後來有一回相遇時,他告訴我,他小時到學校要走兩個半小時的路程,現在較方便了,有道路也有車子,每回用車子送小孩去上學大約只需十五分鐘。目前他有兩個小孩在茶山國小唸書,除了個性稍稍靦腆,長得都健健壯壯。
提起這位仁兄,讓人最有記憶的就是養了一群山豬,在茶山村只要提起養豬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指的是這戶人家。
野放山豬園 好不壯觀
茶山村的村民,有些人為了能就近照顧自己的田園,因此就把家屋蓋在自己的土地上,這也是形成第二鄰所以會有較多散戶及獨立戶的原因。
這位廖先生的情形也是如此,不過由於他家是三代同堂且兄弟毗鄰,因此也不致顯得過於孤寂。
他的豬舍就在離家不遠的山坳處,我和幾位外地人初到他那兒時,正好看見一頭小山豬在院落溜躂,帶我們去的民宿主人即而打趣問說:「抓到可不可以帶回去?」只見一臉爽朗的他回說:「沒問題。」於是有人試著去抓,然而這頭野放的小山豬卻機伶得很,而且跑起來速度極快,所以怎麼追都無法追到。
事實上,廖先生的山豬園雖然外頭圍有粗硬的鐵絲網,然而卻留有幾處可以讓山豬自由出入的通口,另而為了管理上的方便,還區分有成豬園與幼豬園。
在這個如若足球場般大的山豬園,最高紀錄曾養過四百頭山豬,目前據廖先生說大約「只剩」六十幾頭。雖然數目如此遞少,不過對乍然見到這麼多山豬的我們外人來說,仍而覺得非常「壯觀」。
靦腆草地郎 有本山豬經
有則流傳在茶山村落的趣事,廖先生初養山豬時,有一天發現一頭山豬不見了,難過得幾乎數日吃不下飯,然沒意想數週之後,這頭以為遺失的母山豬,卻奇蹟似的帶著一群小山豬從山頭回來了。
或也是因為這樣,後來廖先生就以放牧的方式飼養山豬。一早山豬們自己會結隊成群的上山頭,到了下午也都會自己糾結地回來。如此的方式,非但省了很多管理人力與時間,另且由於山豬的活動量夠,所以體格都很健康。
除了如此的利因,另而由於山豬發情時,會很自然的誘引其他野生山豬,於是有時豬園不時也會多上一兩頭不請自來的山豬呢!
養了十幾年山豬的廖先生,心中自是早有本山豬經,當向他詢起山豬的種種時,原先有些木訥的他,就會像換個人似的眉飛色舞談將起來,他的用語有著濃濃的草地味,語尾助詞更帶出了莊稼個性,因此聽他說話時,我自己常也不由會浮漾起笑意,而那笑意,我想是一種人間的摯情。
家豬看齊山豬 野外求生
隨著我的腳程,後來在村裡,我又識得另一戶養豬人家,雖然他的山豬不及廖先生多,不過卻也別有情境。
這戶李姓人家,在茶山村是屬於較少數的布農族人,他們的豬園座落於往木瓜寮途中的一處山坳中,目前畜有二十幾頭大小成豬。
這座豬園,除了真正的山豬外,還有來自不同地區的家豬及迷你豬,若要細細數起,概不下六、七種。他們所採的也是開放性飼養,除了在必要之處設有柵欄外,二甲多的山地就任由豬隻奔走活動。
有一天我隨著李家大兒子到豬場餵豬,在那裡我不但習得了一些養豬知識,也彷彿看到了一幅養豬人家的願景。
在一處適中的平台裡,李家人請怪手把刨下的石塊疊成一座圓形豬舍,裡頭畜養著十二頭小豬仔,如此的措施一方面處理了廢石,另而也豐富了景觀。這些已斷奶的豬仔就在這座石園城堡裡活潑嬉玩成長,而於石園之外則又是成豬的天地,這些各色種成豬本有自己的習性,然因與山豬共處,且而生活於寬闊的山林中,所以在山豬帶領下,就逐漸習慣於大自然中的生存本能。
野放生態導覽 日後願景
對於養豬似乎情有所鍾的李家大兒,常於飼餵中觀察豬的行為動作,所以原本只需幾十分鐘的飼餵工作,卻往往會耗上了兩、三個鐘頭。或也就因為如此用心用情,而蒙發了李家人想將此地日後做為生態解說的構想,由之附帶的是到時或也可抒緩茶山村所將面臨的觀光瓶頸。
細聆李家大兒的規劃,就如同有人要組公司一般,簡單說來,到時生態區將不止於此處,也不僅是山豬了,順此延綿而上,連上家族的土地,將會有好幾種不同的本土野放動物區,連帶的就是產生相關的周邊事業。
如之的宏偉構圖,當然並非一年、兩年所能竟功,也不是他們目前的家丁所能擔綱,因此現今他們李家但視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不過,有一件事是李家大兒有把握完成的,就是他要生六個小孩。
聽說整個茶山村的村民都已知道李家大兒要生六個孩子的事,如果此事成真,再加上李家二兒的孩子,那麼到時他們李家院落就會有一大票的小朋友。不過依布農族人的父系大家族觀念,這樣的人口並不算什麼,或許也要有這樣的人口,日後才能分工掌理各部門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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