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中國外交部發表聲明,要求澳洲視袁紅冰(圖)為非法移民。袁紅冰接受新唐人電視專訪時表示,他並不是要移民澳洲,而是按照國際法、聯合國憲章、澳洲所簽署的相關國際條約,到澳洲尋求政治庇護。(大紀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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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中國著名的自由派法學家,前北京大學法律系教授袁紅冰(本名袁紅兵),在北大學生心目中和中國著名異議作家劉曉波一樣,是能夠代表真正北大精神與知識分子風骨的學者。 袁紅冰日前在率團訪問澳洲期間,脫隊尋求政治庇護。他在失去聯絡數日後,首先接受本報記者專訪,說明逃離中國的心路歷程。 上週本報已刊出袁紅冰曾經被中共以「企圖顛覆社會主義」為由,秘密逮捕、銷毀著作、謫貶貴州。他在嚴厲監控與名位誘惑下,虛與委蛇、忍辱負重將畢生心血寫成四部著作,並成功出逃。 六四之後,袁紅冰被列為北大頭號清查對象,但在同仁的密切合作下,逃過嚴酷的政治迫害式審查,平穩度過危機。 本週續刊袁紅冰對「六四」的觀點、精神復興運動以及他在澳洲雪梨港面對大海有感而發的詩句……
縱使我對專制政權比較認識,卻絕對沒想到它會用坦克和槍彈來鎮壓自己的同胞
◆記者:六四後中國的民運陷於低谷,你在想什麼?
袁紅冰:在這個過程中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是在六四之後,如何重新掀起一場民主運動新的過程。因為六四之後,很多人被血腥的鎮壓嚇壞了,有的人開始對六四反思、甚至認為六四是一種罪惡,像這樣一種庸人之見,一時間成為一種很流行、很時尚的東西,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有必要對民主運動進行一次新的定義。
所謂新的定義,就是要以自己新的行動來證明民主和自由的真理,它是鎮壓不了的,它對人們的靈魂的召喚和吸引力不是槍彈、坦克所能阻絕的。
基於這樣一個事實,當時儘管我還在受審查,仍然開始了一些新的民主的策劃,具體主要是一九九二年搞了一本《歷史的潮流》,反對極左的思潮,由當時著名的自由知識分子在一起編了這本書,編後馬上又被禁了。我就在六月十四日北京奧林匹克飯店召開一百多位自由知識分子參加的反對極左思潮的討論會,像王若水、吳祖光、秦川、李偉及張先梁(音)這些德高望重的老知識分子都參加了,想把它作為六四之後民主運動發起反擊的一個強有力的象徵。接著就又搞了抗議警察對自由派畫家嚴政學的施暴等等一些其他活動。
到了一九九四年的時候,我就決定要組建一個自由工會式的的組織——「中國勞動者權益保障同盟」。為此,我被流放貴州,從此過著一種和家人長期分離的生活。
人民受的苦難必須轉化、昇華為生命的價值,才可以避免犯同樣
◆記者:為什麼中國的政治運動接連不斷,人們並沒有從中汲取慘痛的歷史教訓?
袁紅冰:這個基本原因我想是有兩個:一個就是人民所受的苦難必須轉化為自由的哲理和生命的史詩,才能昇華為生命的價值,人們才可以以這種精神價值為鏡子來映照自己,以避免以後犯同樣的錯誤。
而我們中國在近代史上每一次巨大的災難之後,都沒有進行這種真正的精神昇華過程,我們的知識分子都沒有承擔起這樣的責任來。
像文化大革命結束之後,寫了些隔靴搔癢的東西,迄今為止,除了我寫的之外,我沒有看到任何一本小說是真正地從人性的角度深刻地揭示出文化大革命的根源,因此文化大革命所受的那些苦難,如果沒有像《自由在落日中》這樣的小說來總結它、來反映它,它基本上白流了那些血。那些苦難也就白受了。
所以文化大革命之後才會有六四,人們都覺得,文化大革命之後,中國這下好了,要接受教訓了,但是中國並沒有接受教訓,所以才會出現六四及鎮壓法輪功這樣的情況。
◆記者:你能不能概括的談談你自創的《英雄人格哲學》一書,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哲學?
袁紅冰:該書是我針對中國近代人格的墮落所提出的一種新的生命的哲學。它是以一種對人類最終極的哲學思考為背景的來創造一種和自由一致的人格。
所謂的英雄,它能夠超越一切宿命的枷鎖而嚮往自由。而這個自由是人們在最終極的命運中,也就是虛無的命運中找到合理的歸宿。
這就是我的整個英雄人格所要表達的、所要創造的一種意境。目的是想要中國人脫離物欲的深淵能昇華到一種精神的意境。使他們的生命脫離自私的、貪婪的、醜陋的和詭詐的等等這些渺小的心理狀態,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一種超越了物欲的人。這個英雄就是敢於把自己作為祭品,獻給民主和自由事業的人,這是我們當代中國最需要的英雄。
這本書其實也是運用了許多的智慧方法,才通過了當局的新聞檢查制度出版的。
以自由知識分子之名
站在雪梨歌劇院的台階上,袁紅冰教授面向大海即興吟誦了充滿真情的詩句:
「南太平洋的萬里波濤啊,請為我作證,在我的心中充滿對祖國的眷戀。有一天當我乘著自由海風的旋律,重回中國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我的祖國已經生活在一種符合自由人性的制度之下。如果我背叛了心靈,蒼天和大地將失聲慟哭。
我的著作是墓誌銘,那些在暴政下死去的美麗高貴的生命,他們是雕刻在墓誌銘上永不凋殘的花朵;我的著作就是判決書,它是對那些反人類罪行的最終的道德宣判;我的著作是初生的朝陽,它象徵著中華文化復興的起點,它象徵著中華精神復興的起點,它象徵著重鑄中華靈魂運動的起點;我的書就是我的心靈,是我用心靈點燃的精神聖火,是我以自由知識分子的名義獻給人類的文化神殿的寶藏。」
袁紅冰那渾厚低沉具有蒙古特色的聲音在雪梨歌劇院周圍久久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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