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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期 2004/4/22 -- 2004/4/28 紀元副刊
 
哭(10版)
獅王  
 











見到過去記憶中的景物,同時帶出當時的一些事物。或許有悲、有喜,都會深深重新挑動記憶深處的弦,抖落許久未曾發抒的淚珠……

晚上下班後,在燈光、喇叭此起彼落的台南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踏著腳踏車。剛剛去過的三明治店剛好麵包缺貨,有些失望的從豆漿店包走三個中國三明治——「燒餅」,打算回宿舍和著開水解決一頓。

騎在人行道上,瞧了一眼經過的「台南一中」校園,教室燈火通明,偶有三兩學生走出,沈甸甸的書包裝著明日大學的希望。想起三十年前的我也是如此,每晚裝著一袋希望回家。不覺流下淚來!

上一次心血來潮,想找回幼稚園與小學時代的回憶,回到母校「協進國小」一探。沒想到,才一看到校門口與附近彷彿有記憶的圍牆與校前店舖,就淚流滿面得一塌糊塗!

淚眼中彷彿又見校門旁站著焦急的母親,看著我在教室裡考智力測驗、玩拼圖,希望能夠擠進「一位難求」的幼稚園。

也在校門旁,我與班上一位女生一齊抬著全班的便當盒,一路嘴巴嘟嚨著走回教室。大太陽的操場上,我用兩條手帕與女生牽著手,配對跳著運動會的大會舞。

有時難得聽到一首老歌,不論是「木匠兄妹」的 Close to you 還是「老鷹合唱團」的 Hotel California,都會讓我「熱淚盈眶」,久久不能自已。老歌當然會帶回老同學、老玩伴,是歌曲本身充分的感情,還是「時光逝去」的感傷?

不知這算不算「哭」?流淚不一定是「哭」。見到過去記憶中的景物,同時帶出當時的一些事物。或許有悲、有喜,都會深深重新挑動記憶深處的弦,抖落許久未曾發抒的淚珠,是嗎?

「哭」是一種通過「靈魂之窗」流出淚水,是不是也算一種「洗滌靈魂」的動作?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機會「哭」了,一般而言女人比較喜歡哭、容易哭,男人比較不喜歡哭、不敢哭。

哭有多種場合、情境與用處。有些利人利己、有些則損人不利己,有人利用哭當武器、工具以獲取所需達成目的。若操之過當則損人不利己。我的這種「哭」倒也與他人無關,只是懷舊中帶一絲淡淡的哀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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