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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歌謠中,有一首旋律深受日本人喜愛,曾經幾度翻唱、甚至改編成太平洋戰爭軍歌,歌詞又頗能吐露早年台灣人悲情的作品,就是鄧雨賢先生作曲、周添旺先生改填新詞而定名的「雨夜花」。歌詞共分四段,首段寫道:
「雨夜花,雨夜花,受風雨吹落地;無人看見,暝日怨嗟,花謝落土不再回……」
歌詞透過華爾滋旋律,哀婉唱出苦命女子的心聲,令人盪氣迴腸;據悉這是真人真事。原來作者因緣巧遇,曾在風雨之夜傾聽一位酒家女子訴說悲慘的身世:她出身台灣農村,多年前北上尋找失聯三年的同鄉男友,不料郎心如鐵,竟已另結新歡。女子傷心欲絕,無顏回鄉卻又舉目無親,於是流落台北,乃至迫於生計而淪為酒家女……。
由於詞曲感人肺腑,自一九三四年傳唱至今,歷久不衰;早年還拍成同名台語電影上、下兩集。二○○二年十一月世界著名男高音多明哥應邀在台北體育館舉行演唱會,主辦單位更特別選為壓軸曲目,由這位歌劇天王親自挑選本土歌后江蕙合唱,將活動帶到最高潮。
一般皆知,華人世界都以「花」比喻女子。從曲名不難想見,命運坎坷、受盡摧殘的女子,就如同慘遭連夜風雨摧折而飄零的落花一般,境遇實在堪憐。我們不禁想起日治時代那些被迫充軍南洋、賤賣靈肉的台灣慰安婦。那真是一場夢魘,無怪乎陰霾至今還揮之不去。
如今台灣富甲一方,這幾年一直吸引了為數幾十萬的外勞。以台灣過去切身的慘痛經驗,以及今日先進的發展水平,理應重人權、講道義,好好照顧這些離鄉背井、辛苦打工的過客,尤其要維護女性外傭的人身安全才是。
不料,有關外籍女傭慘遭男性雇主強暴、凌辱的傳言卻仍時有所聞。最近更爆發知名政治人物對外傭性侵害,而後簽訂合約、企圖付款了事的案件。如果傳聞屬實,那實在是令人髮指的禽獸行徑。
孰無姊妹妻女?此時重聽「雨夜花」,真是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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