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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期 2004/1/1 -- 2004/1/7 新生
 
平凡中的不平凡——現代奇女子章翠英(11版)
高瑞怡  
 


















旅澳女畫家章翠英,別名章采荇、章暉,一九六二年五月十三日生於上海。早年在中國曾經得到藝術界前輩沈子丞、錢君匋、謝稚柳、劉海粟先生之薰炙,為她的繪畫學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是,章翠英的過人之處遠遠不止於她的藝術成就,而在於一種出自於真與善的堅韌不拔,她一旦認準的路就一直會走下去……


師承名家 首重品格教育

人家都說上海人「門檻精」,章翠英卻單純地像個鄉下姑娘。從小的唯一愛好就是畫畫。小學四年級時,美術老師教國畫。章翠英家中買不起宣紙,就用普通的紙在水中浸泡放乾後壓平,畫了幅所謂「國畫」。老師發現了她中畫的靈氣,把她介紹給當時已年近七十的上海名畫家沈子丞。沈老看了她帶去的習作非常讚賞,從此這個年方十歲的小女孩成了老畫家的「關門弟子」。

沈子丞師傳屬於「吳門畫派」。吳門,就是蘇州,為明代中葉「明四家」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所開創,屬於正宗的文人畫,特點是詩、書、畫相結合,在明清中國畫壇上佔有主導的地位。

「沈老先教我畫仕女,讓我臨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卷』和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由於只能以印刷品作樣本,看不清的地方沈老就一一仔細地講給我聽。後來,又教我臨石濤的山水冊頁;並給我講畫論,還教我學習唐宋詩詞。通過學習我嘗到了甜頭,於是更勤學不舍。」

但是沈子丞對章翠英最重要影響不是學術陶冶和水墨技法,而在於品格教育。章翠英回憶說:「沈老畫德很高,淡於名利,他畫十幅畫如果有三幅留下就不錯了,不滿意的就撕掉,決不濫竽充數。文革時沈老被打入『牛棚』,曾長期下放蘇州附近的農村,我為了得到沈老的教益,經常自費去蘇州農村請教,有時甚至一個月內往返數次。改革開放後許多老畫家的畫都很值錢了,沈老依然故我,不執著於錢。他決不潦潦幾筆,敷衍塞責。沈老諄諄教導我做人是最重要的,做人首先要重德,要與世無爭,吃虧就是佔便宜,技藝方面可慢慢學。所以我從小聽沈老的話,與世無爭,什麼都讓著別人,老是不怕吃虧。導師們都諄諄告誡我耐心、祥靜、正直乃畫家之寶。內在的心靈美是畫家之根本,作品的形式美是其次的。內在的心靈美和外在的形式美結合起來,才是上乘之作——『神品』。」

童年時代的章翠英簡直就是個「小畫癡」,經常一畫就到深夜,父親為了不讓她熬夜,把家中電源的總開關切斷了,她就搬一張小桌子,一個小凳子,在街邊的路燈底下去畫。

「冬天家中很冷,沒有任何取暖的設備。媽媽就在我旁邊生一個小煤炭爐子,在上面放一鋁鍋水,就用這種土辦法取暖。但過一段時間要記得往鋁鍋裏加點水。父母上班也很累,就先睡了。他們睡了之後我還在畫呀畫呀,什麼都不記得了,結果就燒穿了不少鋁鍋。我經常一畫一通宵,第二天照樣背著書包去上學。我走路也在想畫畫,乘車也在想畫畫,不是走錯了地方,就是乘車搞反了方向,經常鬧些笑話。有一次上海發生地震,地上石頭都在滾動,大人都嚇得提心吊膽的,我沈浸在畫畫的樂趣中,管它什麼天塌地震呢!我們家和當時所有普通工人家一樣,住房很擠,孩子們都是在街上和里弄裏玩,我不可能有自己的『閨房』或『畫室』。但我這『小家碧玉』足不出戶,簡直像個『大家閨秀』。不少鄰居很奇怪,老章家的孩子怎麼就不出來玩呢?後來他們才知道,我在家學畫呢。」

一九八六年「書與畫」雜誌舉辦「全國以詩徵畫活動」,章翠英以凝練的筆法將「已涼天氣未寒時」的詩意表現出來,獲得了二等獎。當她上台領獎時,評審和觀眾都吃了一驚:他們原先以為來領獎的應該是個功力深厚老頭子,沒想到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婚後章翠英隨夫定居澳洲,一九九三年一幅將無尾熊憨態表現得淋灕盡致的「樹熊百趣」圖,又為她得到了亞太國際水墨畫的金獎。

儘管各方的贊譽不斷,章翠英卻一直保持著她純樸謙和的性格。畫如其人,章翠英的作品優雅內斂、重視意境;即使工筆畫也看不到絲毫艷俗的匠氣,反能在精巧細膩中帶著溫潤的光澤。


堅信真善忍 呼籲停止迫害

然而,就在人生和事業的高峰期,日益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卻毫不留情地折磨著這位藝術家。到了一九九六年底,章翠英甚至臥病不起,吃飯走路都困難,完全失去了創作能力。對於一個藝術生命而言,真可謂生不如死。灰心之餘,她也思考過以「安樂死」來解決痛苦。就在此時,章翠英的丈夫偶然地發現了法輪功,並催促她去上課;章翠英勉為其難地參加了課程,卻立刻被李洪志先生闡述的道理深深觸動。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章翠英的身體竟然在修煉之後很短的期間內好轉,最後完全康復。

章翠英自幼在單純的環境中長大,原本就沒有受到太多常人和世俗觀念的污染,可謂「不修道已在道中」。法輪大法強調修心為先,要求同化宇宙「真善忍」的特性,和章翠英的本性和人生信念完全契合,因此在修煉中自然是突飛猛進。而修煉也使得她的藝術境界更加提升,「慈悲、純淨」的品質自然從作品中流露出來。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江澤民政府卻開始了對法輪大法的無理鎮壓,章翠英痛心之餘,本著「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的心情,天天前往中國駐澳大使館請願,為拯救她身心的法輪大法鳴冤,五個月來風吹日曬不曾間斷。然而中國政府不但毫無善意的回應,鎮壓還不斷加劇。到了年底,章翠英決定回到中國向中國政府陳情,為法輪大法說句公道話。沒想到,這一去換來的是連串的迫害,前前後後經過四個監獄、八個月的關押。

在此不見天日的獄中,章翠英受盡了外人難以想像的身心折磨:毒打、惡言侮辱、關入男勞、長期戴上沉重腳鐐、強制不能睡覺、皮膚病……即便如此,她還是堅信「真善忍」永遠是對的,並堅持不懈向警察和其他犯人講述她從法輪大法受益的事實,法輪功受冤枉的真相。正是這顆純善和真誠的心,感動了許多有良知的人。最後經過善心人士傳遞消息和澳洲政府的出面,章翠英終於獲釋。

即使獲得自由的前一刻,章翠英仍然不忘把握一切機會向受蒙蔽的中國人講真相。當她被押送到廣州機場時,她當著公安的面脫下外衣,向人們展示了她預備好的T恤,上面寫著:「為了一句公道話:法輪大法是正法,為此坐牢八個月,歷盡艱險討公道。頭可斷,血可留,浩氣丹心留獄中。中國鎮壓法輪功,將成為千古罪人。」公安尷尬又無可奈何,但圍觀者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和同情。

故事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獲得自由後的章翠英心中仍然掛念著大陸上千千萬萬的被非法關押、被強迫勞動、被精神虐待、被酷刑折磨甚至已經失去生命的善良修煉者。她決心走遍天下,藉著畫展的機會舉行記者會和義賣,將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世界上的人們,呼籲世人伸出援手,支持「真善忍」精神,幫助中國境內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

旅澳畫家章翠英世界巡迴畫展
時間:2004 /1/7(三)~2004 /1/12(一)12:00~21:00
地點:國立中正文化中心 國家音樂廳文化藝廊
主辦單位:起航文化有限公司:(02)2550-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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