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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藉由陳布雷(蔣中正的文膽)女婿的一生,引領讀者見證中國大動盪時代的悲歌。
「改造好」的機會也大一些,這純屬自欺欺人,你說你劃清界限了,和爸爸沒關係了,他說你沒劃清,還有階級烙印。
感情是可以建立的
與其指望人家開恩相信你,不如作一個正直無畏的人,對自己真誠些。媽媽死了,家也沒了,我們總算都從農村抽調到工廠有了一口「大鍋飯」可吃,既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也不圖領導的「信任」了,背不背這口黑鍋又有什麼兩樣呢,爸爸總歸是爸爸。同是受壓迫、被歧視的人,何不守望相助、相互支撐呢?
問題在於:十七年的分離是父子感情一片空白,印象也大多是負面的--多年來媽媽教育我們不可自私、不可懶惰、不可放任自己,爸爸都是現成的「反面教材」。不過感情是可以建立的,如果你需要並且願意去嘗試的話。爸爸的信寫得很通達、坦誠,又不失尊嚴,使我了解了他也曾一度輝煌。文革搞到這種地步,大批老幹部被打倒,爸爸不過是個「先行者」罷了。
爸爸過慮了
無篷的小船在風雨中漂流,也渴望有一個平靜的港灣。六年多無家可歸之後,想到除了雲南林學院的單身宿舍之外,在遙遠的河北又會有一個家,心中湧起一種異樣的溫暖……
這個家非常簡陋,「乾打壘」的平頂房,磚地,一盤土炕占去了小屋的一大半,炕及閘之間考牆有一低矮的土?和水缸,門右邊窗下那張簡易的書桌才提醒人們這是個老師之家。爸爸怕分離十七年、千里尋父而來的兒子對這個家太失望,才決定在南宮迎我然後一起去北京。不想陰差陽錯,被我撞破。爸爸過慮了。媽媽雖然批評爸爸,但她的批評給我們樹立的道德準則卻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從那以後我每次的探親假都是昆明-南宮-北京。(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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