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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籠罩下的清晨,一列黃衣和尚緩步於不寬的街道中,讓沿途的民家,將深黑色的瓷缽裝滿豐盛的早餐。在寮國街頭常可見到和尚,他們有的是終身出家,有的只是短暫事佛,對施主賞賜的食物,則一向素葷不忌,歡喜接受。
古都龍坡邦(Luang Prabang)是佛之都,位於寮國北中部高原,湄公河和康河交匯之處,海拔350公尺。十三世紀時,寮人萬象之國建都於此,並引進小乘佛教,一時文明鼎盛,民生樂利。這一帶綠林深邃,山明水秀,風水極佳,市內寶塔古寺,佛院建築林立,又有道地手工藝品傳承,一直是寮國人推崇的百塔之市,王者之鄉。
由328級石階登上700公尺海拔高度的普西山,龍坡邦小而精緻的市容,盡收眼底。夾在湄公河與康河之間的建築,有許多是保存良好的大小寺院,佛寺的金色尖頂,在茂密的森林中益發顯得婀娜多姿。
相通寺
龍坡邦境內原有80座以上佛寺,如今,在與湄公河平行的Sisavangvong大道上,屬於龍坡邦特有的佛塔建築,至少有兩座,足以吸引全球旅人的關注。
位於東北方的相通寺(Wat Xiengthong),堪稱代表之作。坐落於康河流入湄公河之處,原是富商豪宅,於十六世紀時由國王改建,被稱許為整個龍坡邦,甚至是寮國境內最美的寺院。
圖一:由湄公河畔石階,踏入相通寺,迎面而來的是一座鑲有金邊屋頂的單層樓建築。屋頂特別醒目沈重,是三層部分重疊,上面尖細,下方伸展的紅棕色瓦頂。
「龍坡邦式」佛寺建築的特色在它的屋頂,除了中央有像王冠一般的金色裝飾之外,屋頂的最尖端,還點綴有龍的圖樣,向上突出於穹蒼之中,令人聯想到舞蹈時美女的纖手巧姿。
圖二:相通寺本堂後方,黑底金花的壁面持續著,而在兩株大圓柱之間的中央部位卻有更搶眼的設計;紅色底面上是一座極為豪華的拼畫,「黃金之樹」由各種色彩的小鏡片組合而成,象徵佛教故事中的大樹,配上兩旁金碧輝煌的金色圖騰與女神像,無比璀璨。
圖三:相通寺的寺身迴廊,初看之餘,雖然讓屋頂遮蓋去一部分容顏,仍然掩不住它黑底金紋圖案的豐采。一整面豐富華麗的金色雕刻或圖紋,有的是天女騎著麒麟,有的是女神手持蓮花,有的是連續的圖案花草,有的甚至鑲有閃閃發光的玻璃鏡片。
圖四:紅底多彩圖樣的玻璃鏡片拼畫,又出現在相通寺本堂側方的佛教建築牆面之上,描述寮人的生活百態,饒富趣味。
圖五:相通寺本堂內牆,全部以五彩玻璃鏡片裝飾成紅底多色圖像。畫的是皇家狩獵或乘船出遊等內容,栩栩如生。
新金寺
圖六、七:相通寺之外,另一座金色的寺院「新金寺(Wat Mai Suwannaphumaham)」,費時50年建成,安靜地述說著龍坡邦佛教藝術的極致。又見典型龍坡邦式穩重有型的屋頂,以五層重疊而成的屋頂來表現。而新金寺的迴廊壁畫更是又黑、又紅、又金,只能用絢爛奪目來形容。
迴廊由好幾株粗壯的大圓柱撐起天花板,頂上是紅底描金的天女畫,樑柱是紅底嵌金花草圖案,而整個牆面是金色的浮雕,以佛經裡的傳奇故事做題材。
金色的牆面,配上細小玻璃馬賽克的基座,幾乎沒有一處破損,保存十分良好,紅底大門,也綴滿女神、蓮花以及麒麟圖形。
入內,則有全身鍍金的巨大坐佛。
皇宮博物館
圖八:離新金寺不遠的皇宮博物館,建於20世紀中期,原為寮國末代皇室家族所居住,現在改為博物館,保存有不少歷代文物,令人緬懷龍坡邦王國昔日繁華。值得注意的是,此座建築透露出法國式殖民風味。
入夜以後,這一帶的茶館酒肆,生意興隆,人潮不斷,隱約有殖民地遺風,更讓人留連忘返,迷醉其中。
1995年,龍坡邦榮登聯合國科教文組織世界文化遺產名單之列。龍坡邦被推崇為東南亞地區保存良好、深具傳統與殖民色彩的城市,整個城市受到保護,不允許有廣告看板或摩登旅館破壞它的優美典雅。
龍坡邦,自古以來就是寮國人的驕傲,從此,與其他七百多座文化遺產一般,成為世界級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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