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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期 2003/1/30 -- 2003/2/5 論衡【話說從頭】
 
天真無邪的可貴
陳松齡  
 

一位建中的資優學生,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日前在蘇花公路的崇德隧道旁,一處風景優美的觀景台林裡上吊自殺。在未留遺書的情況下,僅能從他的雜記裡約略探知其一段暗戀心事,以及對課業壓力、政治環境等等的怨言,讀來與一般高中生無異。因為無法解釋走上絕路的心情與動機,家屬至今仍對其自殺一說無法接受。


青春夢幻過早的破滅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年輕的孩子走上絕路?難道他如朝陽般初昇的生命,竟然只看得到黑暗的未來?是什麼因素,使得年輕的孩子失去了對生命的興趣與熱望?

在回顧廿世紀的重要十大女性時,芭比娃娃竟也躋身列名。因為她的暢銷與女性象徵,不僅掀起玩具業的風潮,也引起關心女性意識者的重視。然而後期的製造業者卻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購買芭比娃娃的年齡區間正在縮短;以往女孩子們可能從三歲到十二歲都對芭比娃娃愛不忍釋,如今卻發現大部分的孩子在五、六歲時就對這些娃娃玩偶棄之不顧,轉移興趣到更加世故早熟的領域中。

正如同享受吸煙與毒品的快感之後,身體必要其付出代價一般;芭比娃娃的例子說明了我們的孩子正在急速地於成人給予的聲光逸樂中衰老。翻滾在感官刺激與文明物化的濁流中,人們因為過度負荷而產生了蒼老的心態,生命也像風中殘燭般,快速的麻痺與折舊。於是我們看到五歲的孩子老氣橫秋地學著電視上的人物說話,十幾歲的女孩就喜歡濃妝豔抹的打扮,年紀輕輕就趨於厭世。而以往專屬於老人的慢性病,也開始在年輕人中頻頻發現。這個世界像失速了一般,不但時序因為科技的破壞而失去春夏秋冬的分野,成人與兒童的年齡分際也趨於模糊不清。


與生俱來的純真本質

「物慾橫流」是當前讓純淨的生命惡化、急速衰老的主因。「科學的終結」一書中,多位知名人士對科學的窮途末路發出警訊。有識者認為如此發展下去,人類不是陷入可怕的「無窮的戰爭」,就是落入空虛的「無盡的享樂」。而這兩者皆不能為人類的發展找到出路,於是「重拾道德」便成為重要的議題之一。

道德蘊涵著使人心靈與身體潔淨的力量。君不見年高德劭、致力研究的學者,與奉獻服務的醫生或修女,臉上所煥發年輕神采?所謂「天真無邪」,正因為他們保有與生俱來的本質,沒有被世間利慾薰心、不擇手段的「邪」物雜質所染,才能顯出如此的年輕與活力。但願對世界失望的人們都能發現這股力量,而這就要先從你我自身努力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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