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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藉由陳布雷(蔣中正的文膽)女婿的一生,引領讀者見證中國大動盪時代的悲歌。
接下來的二十二年(1957-1979)是用荊棘編織起來的苦日子。
下放勞改 連串打擊
爸爸先是在京郊昌平縣長城腳下的一個勞改農場勞改了五年,他自稱是「蘇武牧羊」。其間曾感染羊炭疽病,很多醫院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病,多虧友誼醫院一位年輕的住院醫生猜出了病因,才得以治癒。
1962年爸爸從右派變成「摘帽右派」(其間的差別是後者已認罪悔改—與其說這是一種寬大,不如說是再加一層羞辱。)被下放到冀南的南宮縣教中學。蔣南翔特別指出,沒送你到邊疆,已是很大的照顧了。事實上,讓爸爸遠離北京,以防在另一種政治氣候下他可能會上訴,才是極大的不照顧。
1957年6月當清華黨委把爸爸從進城聽報告的車上趕下來時,爸爸就意識到連串的打擊將接踵而至。政治上被人冷不防推下懸崖,驚恐震觫、頭皮發麻、腦子發炸,也就是突然宣佈的那一剎那。沒有什麼可失去後,也就無所畏懼了。就像1947年秋,軍統特務從房頂上縱身躍下,包圍了棉花胡同甲5號爸爸他們正在開會的小屋時一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可是妻離子散造成的痛苦卻是永遠無法癒合的。
塌天大禍由何而起?
反右剛發動時,毛澤東的「事情正在起變化」一文曾在小範圍內傳達,知情的領導不僅是秘而不宣,反而更起勁地鼓吹「鳴放」,以期引蛇出洞。我母親也不瞭解情況,屬於不受信任的被引之列。
6月中旬北京市委宣佈開始揭批袁永熙時,媽媽還希望爸爸振作起來,把問題講清楚,爭取黨的諒解,她也表示了不會和爸爸離婚。7月23日《人民日報》、《北京日報》、《中國青年報》都在顯著版面刊登了袁永熙「墮落」為反黨反社會主義右派的長篇報導。媽媽知道這次爸爸已不可能像49年審幹時那樣,說清問題,全身而退了。一場塌天大禍竟不知由何而起,媽媽內心充滿驚恐、焦慮、痛苦、委屈和迷茫。(待續,欲見前文請上大紀元周報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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