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quire '../adsleft.htm';?>
在阿偉高中畢業前,一家人開了小組會議,商議的結果是,如果能順利的考上公立大學,那當然沒問題,公立大學的學費較低廉,家裡的經濟負擔得起;萬一不能的話,以家中的經濟條件,那就只能報考軍校了。結果,在就讀高三時,一整年都不怎麼用功的情況下,公立大學理所當然沒他的份了。考過軍校後,就在接到軍校通知錄取的電話中,被告知要在三天後,即須向訓練中心的營區報到,先接受為期兩個月的集訓,集訓完之後,才能正式成為軍校的學生。
三天後,阿偉的媽媽在萬般不捨的心情下,開車送兒子受訓去了,途中再三叮嚀從沒出遠門離家的兒子,有空就要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營區報到三天後,阿偉的媽媽接到兒子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有氣沒力的、小小聲的還略帶咽哽地說,電話是有機會跑出來時偷偷打的,身體情況很好…,但很累、不習慣、不適應…等等,語焉不詳的隨即把電話掛了。阿偉的媽媽隨即整個人就陷入情緒低潮,就在自己不安的胡思亂想中,拿電影及社會檔案的種種情節來編撰,用想像來填補尚未交待清楚的兒子的軍旅生活細節,當然所想的都是負面的;如此一天、兩天下來,竟然開始一個人大哭特哭起來,彷彿兒子的生命朝不保夕似的,生活在極危險的境地中。
又過了幾天,阿偉的媽媽趕到營區去看她兒子,阿偉真的生病去住院了,發高燒到39度多,她去了以後才知道阿偉生病的原因。阿偉說:「把被子摺成豆腐乾的形狀,難度是相當高的,老是摺不好,老是挨罵受罰;前幾天,好不容易把被子摺得較像豆腐乾了,在那天晚上睡覺時,就想,這麼辛苦才摺好,乾脆不要蓋被子好了,不然明天一大早起床,又摺不好怎麼辦?就決定把摺好的被子,好好的擺著,不要動它,再冷都不去動它,就這麼感冒了。」
阿偉挨完了兩個月的集訓,告假回來後,阿偉的媽媽左看右看被「電了」兩個月的兒子,還真有點不習慣。兒子身上的贅肉都不見了,變成結實的肌肉,本來穿L號的,現在可以穿M號的上衣;還更不適應的一點是,本來她最嫌棄兒子的坐姿像一堆爛泥,坐沒坐相的,現在連在吃飯的時候都祗坐椅子的三分之一,還外帶抬頭挺胸;敢情這兩個月的集訓,真的是被「電得金金的」,忍不住問他:「你們那一班,有沒有人受不了被電,而想要逃兵的?」阿偉說:「沒有,我們這一批是叫『我願役』,而不是叫『我不願役』,所以沒有想要逃兵的。」
阿偉的媽媽終於對兒子略微放心了,往日裡,那個好像天塌下來都沒他的事的吊兒郎當兒子,已經能為自己決定的事情負責,而且能貫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