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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花該種在哪裡,我老是跟媽意見不同。因為多年前曾經走過一趟歐洲,一路上仰望著當地鄉居小屋窗檯上那一撮撮整齊劃一、雅緻可愛的小花叢,回來後,就一直嚮往著自己也是住在那種花檯閣樓中的主人家。只是盼呀盼的,家裡的花,仍是媽媽的管轄範圍,只要提到換個花樣,她比誰都有主張。
媽種的花都長得很好;這點著實令人百思不解,有時我會好奇的觀望她在澆花、修剪花、除雜草的神情,常真以為她是在對花訴說些什麼,而花也彷彿聽懂了,頻以微笑、點頭作答,她們之間是有交流的。
樓下那一方園地,就這樣隨著媽的心思恣意地種滿了許多種花,有高大如木芙蓉者,有矮小如三色菫者,高高低低,又紅又黃,錯綜複雜,直教人看得眼花撩亂,但卻一點也不討我歡心。
一個假日的午后,耀眼的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催醒。連著多日來的陰霾,倒教我想多接觸些暖暖的空氣,於是順手將窗戶大剌剌的打開;然後一個探頭,我整個人就楞住了,俯看樓下花園那一簇簇從深到淺,煞是好看的紅、橙、黃、綠、紫,我終於瞭解到原來看花也是可以這樣子看的。
佛家有云:「不應住色生心---應生無所住心。」
心胸一開,百花齊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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