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require '../adsleft.htm';?>
自從白話文普及以來,文字是淺白了,語法與文字也規範了,識字率也大幅提昇了,但卻喪失了文字背後的內涵…
九百年前的陰曆六月,蘇東坡離開了人間。那一年,他剛剛從儋州獲赦北歸,途經金山寺時,目睹了自己的畫像。心何干,情何堪?於是,寫下了一首詩:「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
就在心如死灰,身似飄舟之際,東坡回顧自己一生成功立業之地,竟在「黃州惠州儋州」三地。在這裡,天然的山水褪去了東坡的凡心,最後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正是土地上嚴厲的試煉,讓東坡心靈超脫、飄逸瀟灑,文思方能泉湧,羽化成豪放不羈的篇章!
時代的文藝精神
九百年來,不同的山川景物依然激盪文人雅士的靈思妙筆,或如北國的嚴厲凜冽、或似江南的恬適貽情,文學的極境需要天地人的歸位融合,從澄澈的天上境界俯瞰人間,以廣闊無邊的心靈,寫下人們在土地上生活的故事!
九百年的生前死後,歷經不同的朝代,不同的文化風貌。隨著一治一亂的推移,文學創生,如亂石崩雲,似驚濤裂岸。文人輩出,獨缺東坡居士神韻自然包羅萬象的人格風采。他的人格與中華文化精神互相呼應,從中我們擷取吉光片羽。
自從白話文普及以來,文字是淺白了,語法與文字也規範了,識字率也大幅提昇了,可是,卻喪失了文字背後的內涵。各種廣告用語、口號或流行語,讓人對文字產生一種新奇或聳動的感受,文藝的靈敏覺受卻漸漸遲鈍。蘇東坡的詩詞變得曲高和寡,古代文學中傳遞的道德境界也和現代人的情感脫節。我們社會心靈的空虛,和我們缺乏蘇東坡那樣的人格與素養很有關係!
東坡的人格與文藝
林語堂說東坡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樂天派,一個偉大的人道主義者,一個百姓的朋友,一個大文豪,大書法家,創新的畫家,造酒試驗家,一個工程師,一個憎恨清教徒主義的人,一位瑜珈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個皇帝的祕書,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專唱反調的人,一個月夜徘徊者,一個詩人,一個小丑。但這還不足以道出蘇東坡的全部…。」
正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人,歷經南荒的困頓消磨後,在「黃州惠州儋州」寫下《赤壁懷古》、《中秋懷子由》等豪放瀟灑的名作。東坡的灑脫樂天是歷練出來的,而他的思古幽懷卻是出自心繫廟堂的儒家胸懷。
九百年後重看東坡的詩文,感嘆知識份子在進退出處的心酸:「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閒處看!身長健,但優游卒歲,且鬥尊前。」東坡這種政治關懷與超脫,正是我們要學習的。
創新文藝精神
東坡一生受累於黨爭。他因為和王安石理念不和,開始了悽慘卻豐富的一生。政治的形勢不受人為的操縱,文化的精神卻源遠流長,與其爭權一時,不如流芳千古!
千年來,我們的文化精神已經不復當時。現代文學中暴力色情的描寫荼毒多少人的心靈?文藝形式要是一味地表現陰暗的事物,又怎能期待以文學的光輝照耀世人,啟迪人心的善念?中國的文學涵蓋了極高的精神意境與道德內涵,並非描寫下流的狂塗爛抹所可比!與我們新世紀的文人共勉,還給世人光明正大的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