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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阿桂
一個登山車店的老板娘帶了一本講單車的書找上我,在短短幾分鐘,我突然有一個疑問,「這作者是誰?」他不只是個單車玩家,還精通攝影,文字能力也蠻強的,他創作的觀點與他的人生觀,想必值得一探。
在老板娘玉貌的安排下,有一天,我們提早吃過晚飯,就往高雄市最美麗的路段,前去拜訪長鬃山羊俱樂部,會見單車店的王老板以及作者阿桂—周盟桂。
登山車店屹立在昂貴的地段,四周辦公大樓下班後有點冷清。車店外看進去,車子只有十部不到,還有一部是掛在天花板上的,據說是「跑車」,像隻優雅的水鹿,細緻安祥。
王老板一人在店裡,正在講電話。我們就四處去看這輩子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專業車種,店內有部銀幕,放映的是我在那本單車書中看到的照片,精采又豐富,安靜亦自在。
阿桂的單車經
黑黑的阿桂下班後,馬上載著皮膚好白的女友趕過來。我猜阿桂是屬馬的,所以才馬不停蹄,一派樂天。拉過板凳,我們就正式地自我介紹,並談起他那本講單車的書《路徑》。
阿桂說:「會出這本書,是因為我發現,在台灣的書中還沒有一本專門介紹單車路線的書,這類書在國外很多。」 「我騎登山車,大概是兩、三年來的事吧!感覺它的方便、環保,所以就一直騎下來了。」「登山車,和一般平地車在爬坡、下坡的要求條件不同,也是比較科技化的產品。你一方面可以擁有高科技的東西,一方面也可藉由它走到各地。與大自然貼近時,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一體兩面!」
阿桂其實很棕色的,他的側臉有安全帽帶的痕跡是陽光較少到達的地方,他還翻出手臂膀,我們驚訝他對比的棕白兩色,顯然紫外線指數、晒黑、晒傷的概念沒有出現在他腦袋中。於是,我好奇問他何時學會騎單車的?
「小時候剛有第一部腳踏車,大概在幼稚園時期。我發現騎單車可以載我到夠遠的地方,還可以探險,大概因為這樣就一直在記憶深處,把單車與探險結合在一起。再度騎登山車後,我們也發揮了探險的特色,到處去找單車可以到達的路。有時是沒有路的,騎不了我們就扛車,他指著一幅絕壁邊上的單車手們,這條路線有1/3我們必須扛著車,一路在互相幫助,破除障礙中前進。到了目的,一切的辛苦都有代價,那時看到一草一木會格外動人美麗,會不由生出一股珍惜大自然的感動。」
「台灣有一些腳踏車專用道,有種發配邊疆的感覺,零散的、不連結的,給一些居住在特定區域的族群一定方便。但我覺得這些專用道不是很必要的,只要馬路上的其他車子給予我們適當的尊重,就夠了。」
「台灣人一向怕熱、怕累,所以一旦有了方便的50C.C.,腳踏車就被放一邊,提到腳踏車就有『古老』加上『落伍』的印象。」啊!我忽然想到我小時候一直都沒有自己的腳踏車,我常常騎著家中用來載布的大腳踏車,架在架子上「乾騎」過乾癮,而那阿公型的大腳踏車,現在是很少很少有囉!
長鬃山羊車隊的特色是「人文」。而王老板一開始就說,人文是很難用說的。「在過程中,車隊隊友以探險而不破壞生態的環保意識出發,彼此共通的理念愈來愈多。希望可以盡一己之力影響社會,如果社會上多一個騎單車的人,少一個騎50C.C.的人,社會會越乾淨。」王老板語重心長地說。
其實阿桂談了很多登山車的專門技術,因為我是個大外行,只有把這些精華留在阿桂的書中,看官可自己去找這本書來看,我則藉機把話題拉到他的探險故事。
好『騎』寶寶的探險
「有一次我帶我的車去馬來西亞,跟朋友在熱帶雨林中騎著,路線斷了。我們停了下來,在附近看到一個大象腳印及糞便,正在嘖嘖稱奇時,更看清糞便上長了一些蘑菇!」大家笑了,再講一個嘛!
「啊!那個寫序的阿德比較會講,他曾騎單車遊多瑙河岸,經過荷蘭、比利時、瑞士、德國…」陳小姐忍不住插話,「有一次你們去觀音鼻」「是台灣最後一塊沒有消波塊的海岸!」換阿桂插嘴,「那一次也是沒有路找路,扛車,最後柳暗花明,看到一個溫泉,大夥脫光跳下去洗溫泉。」「是啊!」人人跌回那美好時光而眼波流盼,格外閃亮。
「好吧!再講一個和尚的事,我有一次去花蓮打算在東部騎,遇到了4組人馬,都是騎單車的,有一對新婚夫婦(單車結婚)、一幫專業車隊、兩個高中生,還有一個騎淑女車(普通常見的那一種平路上的車)的出家人,他們都要從花蓮騎到台東。而我只是開車到定點找路線騎騎,第二天在台東路上,我從後照鏡看到那出家人遠遠一點一點追上來了,為何看到他?因為他車後插了兩面大黃旗:『南無觀世音菩薩』,於是停下車來與他打招呼。他的淑女車車籃放個錄音機正在誦經,而他的右腿是義肢,他說右腿比左腿有力,他一年兩次環島,正轉一圈,反轉又一圈,至今已環島十六次了」嘿!到底誰是強者?最好的裝備?最佳的體能?其實都不如最堅強的毅力及忍耐力!
在現代科技文明中,人的身心承受了許多的壓力,不少人得了文明病,而騎單車可回歸到人的最自然的狀態與速度。其實單車的「慢」可以捕捉到很多樂趣,慢到可以讓你到處欣賞風景,速度快的時候,也可以帶你到夠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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