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中國五千年的歷史其實是修煉史。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一直到秦漢時代，通過修煉成為神仙對中國人而言，是一種社會實踐，並非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從隋唐的歷史中，我們更是看到了史上難得一見的 「修煉」 盛世。


崇尚修煉的文風

唐代的文人和平民都虔誠信仰道教，如盧照鄰、王勃、陳子昂、孟浩然、李白等，當時許多著名詩人都曾寫過遊仙詩或夢仙詩：「夢中往往遊仙山」，見到栩栩如生的仙境仙人等。看李白寫的詩，尤其是後期的，滿紙的道家名詞：金丹、太虛、神通，顯然他是個修煉人。他還寫過一句十分驚人的詩：「還看大地如月明」。我們一直批評古人坐井觀天，但其實古代的修煉人早就知道地球和月亮是一樣的，都是宇宙的星球這一境界中的。不過唐代的整個社會修煉氣氛，已經大不如從前。

晚唐至宋朝，呂洞賓和陳摶成為仙界的中心人物；宋真宗也夢見神人傳達玉皇命令，說玉皇是趙宋的祖宗。從此中國人知道了天上是歸玉皇大帝管轄的。許多當時的著名歷史人物，對修煉十分推崇，比如蘇軾就曾感歎「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水調歌頭)


文明敗壞的隱憂

隨著唐、宋、明，中國歷史由高峰逐步向下滑落，整個人類的魔性也蠢蠢欲動。從宋代起，關羽突然大走神運，在民間不斷出現關羽顯靈的傳說，祭祀關羽的關帝廟也在各地陸續建立起來。這個時候，整個世界都在敗落，西方的教會也開始插手政治，耶穌後第一個千年就出現了十字軍東征。中土這時也恰恰是金人南下，出現了岳飛抗金的事蹟。在《說岳全傳》中，開頭就提及陳摶看到天上如何安排岳飛下世的，結尾講這些人又是如何各自完成使命的。

南宋出現了一個「吃肉的和尚」濟公（1148-1269），具有很大的神通，能從井裡往外拋木頭；還有一個「張邋遢」張三丰（1247-卒年不詳），傳出了太極拳。世人不知何故，只覺得這兩個修煉人不尋常。中國大陸解放後，因為太極拳完全只是具有健身的性質，所以沒有被「破四舊」，且在文革期間為現代氣功的興起作了舖墊。另外，在80年代中期，濟公的電視風靡了整個中國，以至東南亞一帶，許多頭腦裡長期充斥著無神論的人，因此在觀念裏接受了「做好事不做壞事」、「善惡有報」、「神通」等概念。但是，這些現象也同時在人的觀念裏留下了修煉人「鞋兒破、帽兒破」、「不修邊幅」的印象。至於修煉的深義，就可能淹沒於道德敗壞的亂世中了。

末劫的亂法現象在宋明時期大規模開始了，三教合流已成為中國思想之大趨勢。宋朝的程朱理學，其實是將中國文化的博大內涵給限定在詮釋者的框框裏，以個人有限的理解來詮釋古籍，流傳到現在的《周易》，就以朱熹的注解本最為出名，但他的譯本卻使得後人根本無法去領略《易經》完整的真正內涵了。


流於世俗的輝煌

在激烈的「兵爭天下」中，宋朝結束了，博大璀璨的中國文明開始垂下歷史的帷幕。大約從元代開始，道教已經漸漸失去了修煉的內涵，所謂的「道」竟然形成了以自然恬淡、少私寡欲為特徵的生活情趣！「道」已經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人間指南」。而這時也出現了最初的白話小說。

明代已鮮見真正的修煉人，通過修煉成仙已被認為是一種遙遠的夢。當西方進入「文藝復興」的時候，在中國這邊五花八門的白話小說也開始「蓬勃發展」，中國的文化和文字整體開始被變異。從這個時期開始的600年的歷史，其實早已被安排妥當；明太祖的國師劉伯溫看到了這些，於是給後世留下了預言--「燒餅歌」。100多年以後，西方的諾查丹瑪斯也留下了自己的預言--「諸世紀」，而這本預言直到20世紀中葉才又重現於世。


魔性大發的開端

明朝在中國的歷史上是一個很重要的朝代，許許多多對文明發展的重大障礙，在這個期間形成。明代開始變本加厲強迫婦女纏足，大肆推行程朱理學、八股文章，和神最初留給人的文化大異其趣。宮廷大量使用太監，迷信律法，發明了耗資巨大的特務制度，用以干預朝政、控制官員、欺壓民眾。中國目前的政府結構、特務組織、箝制思想自由、限制人員流動的戶籍等制度，全部照搬自明朝的發明；而許多學者都明白特務政治是政治腐敗的產物，是歷史倒退的調查組織，是暴政。在歷史上，搞特務政治的有秦始皇、朱元璋、蘇聯和中共，而目前只剩下中共最為囂張。同時由於道德的頹廢，整個明朝社會和現在完全一樣：崇尚金錢、追逐享樂，出現了如「金瓶梅」等許多鼓吹淫樂的市井文學。戶籍管理制度的出現，在宋、元朝以前均無史料可考，完全是明朝的發明。

明朝的吳承恩寫下了《西遊記》。其實《西遊記》是仿照自修煉古籍 《性命圭旨》所描繪的一個修煉過程的記錄，而且是在五行中的修煉。小說的整體結構是依照《性命圭旨》而來。前八回就是道家在低層次上打基礎的東西，不論孫悟空或唐僧的修煉都不例外，只是唐僧的過程較長。此書以《西遊記》為書名，從修道的觀點來理解就很直接，其實就是在講修行。《西遊記》在回目中也有很多道家煉丹術語，每一回的回目就是每一回的主題：講的是人的故事，而回目中以道家術語點明內涵。《西遊記》中的人物都來自於《性命圭旨》，因此可以說《西遊記》中的人物各有來歷。唐僧師徒共五人，各人的來歷、神通都是有五行根源的，恰是「金、木、水、火、土」，又正好對應修煉人的五臟。書中其他人也莫不如此，就連那些小妖禽獸們，都是修煉者在修煉過程中會遇到的來干擾的魔。


茫茫黑夜的曙光

明清時期，佛、道兩家都日趨沒落，修煉離人越來越遙遠；大約明朝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類的道德標準已經全面下滑了。往後這400年的歷史，就是東西方一體墮落的歷史。在人的世界，已經很少看到神的顯現，狐黃白柳卻有的是，不是出現了專門寫狐黃寫鬼的《聊齋誌異》嗎？

然而，隨著歷史的安排，400年後的中國在文化大革命的中後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氣功」高潮，各門各派的佛、道修煉方法紛紛以氣功的形式在常人社會中傳出，喚回了人們心中僅存的那點「修煉」意識。古老的修煉傳統在這樣一個被現代科學帶動的社會中，猶能日漸茁壯，不啻是人類的一大福音，也是人類開創未來嶄新文明的希望所在。

(取材自正見網，2001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