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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期 2001/6/4 -- 2001/6/10 文明探索
 
歷史的真實(二)
中國五千年來的修煉史
李升德  
 
騎青牛出函谷關的老子。

〔前言〕中國五千年的歷史其實是修煉史;回頭一覽,方驚覺歷史的真面目。然而後人卻將真實的歷史給扭曲得面目皆非。哪有什麼人的歷史啊?哪裡有什麼今人說的那種發展史啊?其實在中國歷史上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人神同在的;而這個時期,在歷史上有數千年之久。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到秦漢時代,通過修煉成為神仙對中國人而言,是一種社會實踐,並非遙不可及。


東漢與三國

東漢時期,道教成立的前後,道家的許多法門、小法小道等也都「蓬勃發展」、蔚然成型。一直口傳心授的各種修煉的東西逐漸地被整理成文字,五花八門的經典都出現了。後世對這些經典的各種補注等也如影隨形地產生了,以至於到後來道家的修煉藏書《道藏》簡直是汗牛充棟。道教是以一種不穩定的形式出現的,並且在四川一帶出現了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權。

漢魏時期,山林隱士、修煉得道之人大量出現,並且在其修煉的過程中就經常和仙人們接觸,我們從那個時期存留的大量詩文中都可以看到這一點。道教雖然成立了,但他們還是隱逸山林進行修煉,因為要「遠彼腥膻,而即此清靜也」 (《抱樸子內篇‧明本》)。即使有了道教,真正修道的人還是得清修、獨修。

漢末,社會以動蕩揭開新的歷史。我們通過《三國》所熟悉的許多魏晉風雲人物,如華陀、曹操、劉備、曹丕、孫策和孫權等人,無不對修煉深信不疑並親自修習。當時,修煉與各種小法小道在老百姓中相當普及。據曹丕所著《典論》中記載:某人能辟穀,說吃茯苓可以延年益壽,故此人一到達京城,茯苓價格飛漲;後來又有某人到了京城,民眾又隨之練習導引吐納;接著某人又到,眾人又競相練習補導之術。黃巾起義失敗後,民間修道停滯;神仙道教興起。

東漢末年,釋迦牟尼佛傳法500年以後,東漢末年,佛教傳入中土。在此之前,中土一直是道家修煉。在歷史上,佛道兩家都被安排走入了宗教的形式。

道家本是清修,一旦走入了宗教形式,就得講普度眾生,沒法挑徒弟傳了。儘管請來了阿彌陀佛幫助,道士也念佛號,可是在眾弟子中還是只有一個是真傳的,其他的都是擺設。而那些擺設的在別人眼裏卻還是道家弟子,但他們修不高,因此小法小道就大量出現了。小道不一定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修煉,漸漸地就幹起了幫人治病、祛病健身、風水算卦、燒紙畫符等事情,而且還不一定十分精通,不時還出現失誤。到最後,因為他們,人也不知道修煉了,後人就更根據這些否定了神佛。

老子知道人心險惡、也知道社會變遷,可還是下世了。如果不是他留下《道德經》,現在世上就不會知道有道家。


魏晉南北朝

在魏晉南北朝出現了大的亂法現象,開始有人在道教中提倡儒家孝道。南北朝時期道教更成為國教。晉代之後,社會上建立了普遍的神仙信仰,道士因為掌握了能使人長生的「獨門絕技」而成為一種熱門職業。社會上層人士人人手執道家經典談玄服丹,蔚為時尚。嵇康、王羲之一家、謝靈運等人都熱衷修道。自當代起,修道者必須棄家捨業、遠離人群、獨處山野的觀念已經開始成型,並在往後2000年的時間裏、直到現在,牢牢地佔據著人的頭腦。雖然有個別的修道人明白這種說法不對,可是歷史就這樣安排了。東晉以後到兩漢時期,民間修煉還是很主要的。


隋唐的盛世

隋朝雖然只有短短的30餘年,可是卻帶動了唐代的興盛。隋朝推行均田制,創立了科舉制度,建立了一套比較完善的中央集權制度。隋唐時代出了一個大醫學家孫思邈(隋581~唐682),修煉終其百年一生;他死後「經月余,顏貌不改,舉屍就木,猶若空衣,時人異之。」

據史料記載,唐高祖李淵在太原起家稱帝時,晉州有個人,說他看到一位白衣老者跟他說,你替我去轉告唐朝天子,我是老君,是你們的祖宗。於是大家明白了,唐朝皇室的根源在道家。其實無論唐朝以前,或到後來的宋朝,各家皇帝無不鼎立奉行道家「無為而治」的治國之道。過去的皇帝都自稱「天子」,無論宣告什麼首先都要表明「奉天承運」 。

「無為而治」要求自我反省和自律,要求釋放權力、要求道德高尚並杜絕朋黨之私。正是因為實施「無為而治」,唐朝在中國的歷史上創造了一個神話般的顛峰盛世。對後世千餘年來說,唐朝的生活就像天堂般再也不能企及。海納百川,以其大、以其廣、以其深;尤其是唐太宗時代,周邊鄰邦甚至東南亞諸國無不仰慕,並派遣王子王族等前來學習,盛況空前絕後;在京城中居留學習、甚至任職的各國「留學生」竟一度有三四千人之多。就是從那時起,漢地中國才有了「禮儀之邦」的美譽。然而在此時,儒家的思想也開始深刻地影響並維繫著亞洲整個黃種人的東方世界,持續了一千多年。說這一時期是「盛世天朝」,絕對沒有任何的誇張:像日本人就認為唐代的中國人才是他們所最為仰慕的,而認為宋代之後的中國人簡直是先人的不肖子孫,其實也是如此。「禮儀之邦」是元朝以前的中國,是在西方開始工業化以前的事情;在大約600年前明朝開始的時候,整個世界大體上都開始敗落了。

唐詩整體上無論其規模或文學價值,都為後世所讚歎不已;而縱覽史書,其實這只是當時文人的副業,後世的宋詞也大抵如此。區區十數字,言簡意賅卻勝似千言。還有在更早的春秋時期,孔子所輯錄的民間詩歌集《詩經‧國風》,是當時的「農奴」們日常吟詠之句,其古樸典雅,意味雋永,穿越了兩三千年的歷史歲月。如果當時的歷史是像現代人所說的貧苦、愚昧、野蠻,卻尚可詩情如此,那麼除了白話以外什麼都沒有的今天,則應與人間地獄無別。孔子的詩書禮樂是中國兩千多年來的教材,換句話說,中國人兩千多年來一直是按照那樣的高標準在發展著;過去中國人所使用的就是天上的文字。

從唐太宗開始,唐朝列王沒有一個不是通道或者信佛的,人們都十分熱衷於追求修煉。後來佛教與道教之爭鬥益烈,並且嚴重干擾常人社會,於是出現了一次佛難;密宗在漢地消失了。當代也出現了歷史上罕見的殘暴酷吏。

(待續)

(取材自正見網,2001年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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