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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期 2001/5/21 -- 2001/5/27 紀元副刊
 
懷念鄧麗君的女子形象
淑銘  
 
圖/小水滴

在鄧麗君的歌聲中,我們發現遺失的女人味。幽閒淡雅,如同月光的歌聲映在人的想像。


托遺響於悲風

那一年,燦爛的星空,悄悄地流逝了一顆明星。留給人聲聲嘆息。她的歌聲甜美了一代人的心靈。歌聲的主人是一個美好的女子形象。她過世之後,我失戀般難過。心疼著好花不開,好景不再。伴著懷才不遇的自憐,想像紅顏薄命的傷悲。想像中的共鳴,是一段無緣重逢的琵琶行。我自憐不已,淚滿衣襟,黛玉葬花的哀愁,我似書中的寶玉。只不過,憐的究竟是花還是人呢?心中交錯無數起落的情愁。明明是人生必然的場景,仍然對著這殘留的心境悲歌。我的初戀情人,用餘音迴盪我的心頭。無意中又一次聽見她的情歌。再會吧!我的愛人!風中有我的輕歎,托遺響於悲風。


她自然地美化了一個時代

對於這樣一位平凡的巨星,我們不像是崇拜一個偶像般購買與模仿;是在內心完美著一個女人的模樣。她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聖潔,而是一份人情的親切。好像是你我身邊的平凡女子,只不過未曾謀面。她的美不在於外在的亮麗多變,而是淡淡的女人味。不是個性的表現,卻由內而外有著一分人性美。是一種女人的風韻,不是妝點強為。在一朵鮮花上灑香水,是很不禮貌的。而她的花香是唱出來的,她的絕色是流露出來的。舉手投足都是藝術,只有自然才能這麼美。


愛上層樓的境界

她的逝去,讓我失戀了一個美的想像!只有初戀最甜最喜最苦最悲,只有初戀情人最是魂縈夢牽。而她是我心中永遠的初戀,我會守著這份貞潔。這種心的貞操不是枷鎖,而是美之又美的超越。如果人有甚麼真正的自由可言,就是人可以在心中存留一片淨土。如果有甚麼誓言,就是人可以在消逝的雲煙中兌現一切。季扎掛劍是如此,人間的至情至性也應如此。「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我頓悟一個小小的境界。不會在任何的變幻中動搖自己的美。那種堅持,是對自己的責任,與愛無關。愛上層樓,還有境界。


鮮花上的香水

我很同情來不及初戀鄧麗君的時代。現代的歌星不圓了,都是有稜有角的風格女性,和我是有距離的。並非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簡直是外星人般的先進了。我常想,是甚麼因素讓人間的美感沈淪,將我們年輕的女子塑造成這般奇怪的模樣。這是對女子的溫柔幽雅最大的傷害,也讓才子找不到佳人,寫不出詩篇。我們的偶像被變異的美學概念污染,連帶人的性格也起著很大的變化。

鮮花上只能有露水,不能夠灑上香水。只有花粉,不會撲其他的粉。這是自然賦予的美。而人工的修飾卻往往破壞了天賦的美。


這個時代的情感狀態

耳朵或是鼻子穿洞,黃種人染上紅色或綠色的頭髮,美嗎?更怪的是,她們身上穿的通常太少,頭上手上的東西往往又太多。女歌星被包裝成陽剛的性格,可是在拍寫真時,卻又特別強調身上一些女人的特徵。

他們會吼或者哼,卻不會唱。她們不會在歌聲中傾訴,在傾訴中羽化,感動現代的白居易。他們只能被崇拜,卻不會被愛;他們被瘋狂購買,卻不會被真心歌頌;他們流行一時,卻不會被永久懷念;他們恣情縱意,所以沒有人為他們守貞。我既喜且悲,沒有鄧麗君的時代真是寂寞的可憐呀!

女性的理想形象,如同聖母瑪麗亞,或是東方宗教的菩薩。不是人的裝扮所能達成,而是心靈要到達那種美好,才能散發出來。女子的美只能是從重視女德做起。陰險刻薄只能面露兇光。生活如果糜爛,其實也會刻畫在臉上。


女性的美好形象

女性的形象和她的心性是連接在一起的,傳統中國對女子的期許變成了一個束縛與框框。女人的凶悍是男人逼出來的;而溫柔卻是男人哄出來的。我想,男人的價值觀才是真正的重點。讓男人真正像男人;女人自然就像女人。這是天生就存在的美感。

可以說: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女人味的。不是狐媚,是莊嚴慈悲的女性美。不同男人天生的陽剛;女子的溫柔婉約其實是,上天賦與的內涵。善良本性的柔性表現。在鄧麗君的歌聲中,我們發現遺失的女人味。幽閒淡雅,如同月光的歌聲映在人的想像。

我們懷念的其實就是女性的道德美。不是騷動誘惑;只有輕言細語的芳香。每個女人都是花,只要自然的散發天真的美。就會是人們心中永恆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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